幾度疏狂

-18:00-

EC七夕产粮活动第19棒

上一棒 @厚颜甜心 

下一棒 @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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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cp年年都有24h，不论在哪个宇宙都能甜甜地HE！

祝各位宝宝们每天都有粮吃w

*相关篇章：论坛体番外《A Song about You》

*1.5w＋字数有点点多预警，ooc预警，文风矫情预警

*章节名以及下面的引语是我瞎编乱造的歌名＋歌词。其中5引用《My My Love》歌词、9改编自原曲……韵脚部分有参考《Just Luv Me》、《Everytime》、《Amnesia》 、《Call It What You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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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I Had Nothing But You》

Except myself I could offer you nothing. But you still held my hand when I was hurting. You could ask me for anything. And of course pieces of my body.

他们的生活很简单：蜗居在一个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Erik每天早出晚归，为生计四处奔波——作为纽约大学音乐学院提前招收的为数不多的二十个人中的那一个，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因为和学校理念不合而离开了学校，更早地接触自己的梦想。

而为了陪伴对方，假期里，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心理学的Charles便从学校的宿舍里搬了出来，和爱人一起蜗居。

在Erik外出的时间里，这位曾经的富家少爷也学会了在纽约的各大商场打零工——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因为Xavier家族的家产殷实无比，没有人能说清他家到底有多少钱。可如今，昔日的大少爷却心甘情愿地打起了零工。

但是Charles从未因此抱怨过一句话。

日子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时间线被拉得异常漫长——漫长到他们奔波在生活的道路上就像是他们奔跑在圆上，尽头即是起点，已无起讫。

但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他们可以苦中作乐、搀扶着前行。

他们的生活贫穷而快乐，他们的情歌纯粹而真挚。

他们之间的爱情，因为路上的遍地荆棘，成为了一种细水长流的情感，一股相濡以沫的力量。

Erik不止一次地和Charles谈起过等他成功之后他们的生活。两个正值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憧憬着未来，一个希望之光照耀的未来。

“等我有了钱——我要赚比你那继父现在所拥有的财产多得多的钱——然后我要带你去周游世界，和你领养两个孩子，我要为你写歌，写520首歌，告诉全世界我爱你，我还要在第一时间就出柜，告诉所有人我们属于彼此。”

他们缩在单人床上，紧紧地拥住彼此，有一搭没一搭地畅想着以后幸福美满的生活，互道晚安并送上彼此的晚安吻或是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之后相拥着彼此入睡。

“你真好，Charles，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你这么好的人？”Erik凑近吻了吻他，“每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思如泉涌，有说不完的话。”

Charles刮了刮他的鼻尖：“那是你自己才华的功劳。”

“You are the brightest star in my tough life， which I can't believe it's true. I have nothing but you.”Erik捧住Charles的脸颊，“我想好了，我的下一首歌就叫《I Have Nothing But You》！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

“老是写给我做什么。”Charles笑他，“你这样的话，将来你的歌迷们会‘吃醋’ 然后脱粉的吧。”

“歌迷？可是十万个他们也比不上一个你。”Erik凑上前，嘴唇摩挲着Charles的嘴角，“我有你就够了。”

“Charles，我的挚爱，十年之后，我要在纽约，为你开一场演唱会，给你唱一首《The Way I Still Love You》，告诉全世界我爱你，一如既往地爱你，十年如一日地爱你，飞蛾扑火般狂热地爱你。”

Charles因为他的情话笑出声。

“你笑什么？”

Charles对视上那双深情无比的双眼：“我很感动，谢谢你，Erik。”

“你到时候一定要来——知道吗？”

“——当然。”

他们幻想过无数未来的幸福日子——尽管，一个也没有成真。

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影，都只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对未来的一场最美好的憧憬。

男人抱着吉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仅有一束光线的房间里，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的指尖掠过琴弦。

“I have nothing but you.”

男人顿了顿。

“……At that time，I had nothing but you.”

2.《I Want U by My Side》

Please don't go.

“我准备和一家唱片公司签约。他们听了我录制的音带，于是便和我签了。”Erik回到出租屋时，一身酒气，满脸倦容，“Charles？”

“那真是太好了！”Charles为他感到高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被人赏识真是太棒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Erik！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他们的公司在欧洲，如果我签约的话，我必须得搬去欧洲。”Erik将头埋在Charles的颈间，声音低沉失落，“而且一签约就得签七年。”

“这样吗……”Charles仿佛被浇了冷水一般，“你……”他哽住了，因为他还要在纽约修博士学位，时间至少还有两年。这意味着，他不可能搬去欧洲，不可能和Erik一起。

“我可以……两年之后，再去欧洲找你？小小的离别不会造成什么问题，对吧Erik？”Charles弯了弯眉毛，“Erik，我为你感到骄傲，我希望你可以坚持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事业。两年之后当我再去找你，你已经功成名就了。”

“我想说，我们分手吧，Charles。”

他感觉到怀中人明显一僵，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抽搐了一下。

“你……你在说什么啊。”Charles面色苍白，“Erik，你是在开玩笑么？”

“三年了——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爱情，于你、于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现在，我终于得出结论——我们并不合适。在一起只会互相连累对方。明明根本不会啮合的齿轮，互相碰撞在一起，只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彼此，最后遍体鳞伤。”

“但是碰撞地多了，并不会啮合的两个齿轮也都会被磨去棱角。”Charles的语气意外地冷静，“Erik——”

“被磨去棱角的齿轮，还是齿轮吗？”Erik突然笑了，笑得没有一丝温度，“当两个齿轮之间都没有锯齿了，它们也就永远只能旋转着，而触碰不到对方了——那可比两败俱伤还令人绝望。”

Charles失了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Erik低眉，从他身侧走过，步伐决绝。

“……Please don't go.”

Erik没有转身。他清晰地听到了Charles略带哽咽的请求，但他没有转身。

离开对方，才是自己给予对方最大限度的幸福的最佳方式。

他没有转头，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视上Charles泪眼朦胧的双眼，一定会扔下手中的行囊，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他不忍心看到Charles哭，每次看到那双蓝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心脏就仿佛被插了一刀似的疼痛，内心深处传出的疼痛会如同滔天的海水一般将他淹没。

所以他狠下心来没有转头。

“Good luck，professor.”

假装不经意的语气，是他掩去声嘶力竭的呐喊，所作的恰到好处的，也是最为残忍的表演。

3.《Endless Sorrow》

Could you please tell me,am I a sinner? Am I a fool? If I beg for your love, will you push me into the pool?

当Emma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吧的吧台上买醉。一杯又一杯的酒顺着他的喉咙，滚烫地灼伤他的胃。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地灌酒——好像他喝着的是一杯杯凉白开。

“‘首专大获成功的创作型歌手Erik Lehnsherr被拍到在酒吧里买醉的丑态’，我猜这就是明天的头条。顺便地，这是我到之后你喝的第十一杯了。”金发女子抱胸看着他，语气冰冷，“如果你再不停下，你那天赋极好的嗓子会毁了的。你知道吗，我曾见过二十三个因为泡吧酗酒而把嗓子折腾得不能再用的人，而你将成为第二十四个。”

“最后一杯。”Erik说完，一饮而尽，“Emma，could you please tell me，am I a sinner？Am I a fool？”

“如果你问我是在你的前男友Xavier的事情上，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Holy shit，of course you are. 人家作为Xavier家的少爷，要什么有什么，却愿意陪你这个一穷二白的人奔赴一场不知道前景与终点的未来。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Erik自嘲地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

“最后一杯？”Emma挑了挑眉，抢过Erik的酒杯，“振作一点，Erik Lehnsherr，不就是你甩了你的初恋小男友吗，日后还会不知道有几个人会取代他呢。开心一点。”

“但他是惟一的……他是惟一的……”Erik失魂落魄地喃喃，“没有人可以取代Charles，没有人。”

“你自己作，怪得了谁？”Emma的声音冰冷得如同一台机器，“你是个成年人，Erik，做事情之前麻烦先用你那贫瘠的大脑皮层仔仔细细地考虑一下后果好吗？你现在后悔有用吗？又能挽回什么呢？我真搞不明白我当初为什么签了你！”

Erik看着她，神情麻木。

Emma一把夺过Erik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几下解开密码，指着那个显示“去电693条”却一条也没接过的号码：“你给我清醒点，Erik Lehnsherr！看到了吗，他早已离你而去了！你不要他了，所以他也不要你了！”

Erik冲她无力地笑了笑。

“我看不清前方的路，Emma。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The Songs For X》大获成功，我因此名利双收，但我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人剜去了一块，总隐隐作痛，折磨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滔天巨浪所淹没一般。”

Emma强迫对方抬起头来：“你告诉我，Erik Lehnsherr，你最初写歌是为了什么？名利？金钱？还是别的什么？”

“都不是。”Erik轻笑，“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态……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最初写歌只是因为我喜欢——仅此而已。”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把酒杯扔了。能埋葬一个人过去的只有他自己——懂我的意思吗，Erik Lehnsherr？Charles早已成为你的过去式了，你所能做的只有向前看。既然Charles不愿和你有任何接触，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写歌！写一首首火爆全球的歌！让Charles Xavier不想听也得听，走到哪里都只能听见你的歌声——而你，刚刚失恋的小年轻，你就借此机会夹带自己的私心，让Charles被迫听见你对他唱的一首首歌。”

Erik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因此Emma没法看清他的神情。

“我走了，公司还有事。亲手为过往画上句号吧——这是我对你最恳切的忠告。”

说完，Emma穿上风衣，朝酒吧门外走去。

“哐啷”一声，是玻璃摔碎的声音。原本嘈杂无比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无数目光看向那个传来玻璃摔碎的地方——

Erik走到他的经济人旁边：“Emma，你说的都很对——我要亲手给过往一场盛大的葬礼。”

“我会独自伫立于世界的尽头，尘封过往。”

4.《Out Of Ashes》

Then everything is out of ashes，turning into another dimension.

“你好，请问你是Charles Xavier先生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堵住他，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上去彬彬有礼，正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人笑里藏刀，Charles很快地判断了出来。他将自己的相机隐藏的很好，但Charles还是可以判断出在他的宽大的口袋下有一个闪着光的镜头。

——是一个死缠烂打的狗仔！

这几天，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从学校，再到家，他总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因为什么？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因为那个人……

本来因为这几天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但是——

“你是谁？”虽然已经判断出对方是谁，但出于礼貌，Charles还是礼节性地询问。

“请问您认识Erik Lehnsherr吗？”

鱼雷一旦投入深海，便能激起千层浪。尽管这个名字由于太过红火，他时常能在大街小巷上听到，但是自从他和Erik分手之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对于他而言是禁忌的名字。

“……如果你指的是最近很火的那位歌星，那我曾经听过他的名字。我本人比较喜欢乡村风，也购买过他首专的数字专辑。但也仅此而已了。”

Charles努力压抑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尝试用最平静的声线说。但他压抑在眼底的情绪波动还是被戴鸭舌帽的狗仔察觉到——后者捕捉到了Charles的这份情绪，脸上露出了近乎病态的笑容。

“Xavier先生，众所周知，Lehnsherr是一个推特狂魔。你猜猜看，我翻Lehnsherr七年前的推发现了什么吗？我发现了一次他没有隐去的……地址。顺着那个地址，我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你。中间可费了老大劲呢——但是结果不赖。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就是他曾经的爱人，‘X’吧？”

“我并不是什么所谓的‘X’，请你让开，我还有事。”Charles急于逃离，他尝试着推开那个狗仔，但那人却一把抓住Charles的胳膊，不放他走。

“是他！就是他！快！不要让他跑了！！为了头条和大独家！！！”

铺天盖地的闪光灯瞬间淹没了他。意识到对方原形毕露的Charles尝试用手挡住了脸——但于事无补。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狗仔将他团团围住，发疯般地拍着他的照片，同时嘴上不停地发问——

“Xavier，你是怎么和Erik Lehnsherr认识的呢？”

“Xavier，Erik最近和他的女朋友Magda分手了，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你会不会觉得Magda是一个贱人呢？”

“Xavier，Erik真的是一个gay吗？还是当年你对他死缠烂打呢？”

“Xavier，你是怎么和Erik认识的呢？”

“Xavier，欢迎你向我们爆料所有Erik的黑料，我们会给你钱的！！”

“够了！！”

Charles努力推开人群，但狗仔们将他越围越近。

“Erik Lehnsherr如何，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们远离我的生活！”

Charles拿出手机试图报警，却被一个狗仔眼疾手快地夺去，三下五除二地解开屏幕。

“哇哦，Xavier，你设置的锁屏密码居然是Erik Lehnsherr的生日！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呢？”

将他围住的人群嬉笑着，闪光点继续闪个不停。

“可否告诉我们你的生日呢？要是Erik Lehnsherr的锁屏密码也是你的生日……哇，那是不是就能说明Erik其实还在和你交往呢？而Magda只是个幌子，掩护你们俩恋情的幌子！”

甚至有人尝试着抓扯Charles的头发和衣服——以换取他的愤怒。他们的行为举止越来越过分，Charles捂住耳朵，咬牙不去听他们嘈杂的声音。

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理。

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你们是想被扔到监狱里去吗！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走！”

狗仔们听到这句话，瞬间作鸟兽散——尽管他们可以为了头条不惜牺牲一切，但那“一切”中从不包含他们自身的利益。只留下衣衫凌乱的Charles颓废地坐在自己家大宅前的台阶上。他抬头，看着声音的来源——熟悉的身形被深灰色的风衣覆盖着，那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戴着几乎遮住全脸的墨镜。若不是对那声音熟稔于心，他几乎快要认不出眼前的人了——

Erik Lehnsherr。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他让那些讨厌的狗仔滚了？埋怨他让自己平白无故遭受这样一场事故？他尝试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走到他身旁，俯下身温柔地替他整理衣襟。Charles全程沉默着，不发一语。

他的大宅远离市区，安静地只能听见天地间鸟的几声鸣叫。

当嘈杂的狗仔们一哄而散，这份安静便被无限地放大了。

他看着Erik，Erik也看着他。

他们都没有开口。一种可以堪称诡谲的沉默滋生着、泛滥着，将他们淹没，将他们吞噬，将他们埋葬在深海之下。

“You always got me in a crazy position.”Charles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轻声说道，“Always.”

5.《Without You》

I've been without you too long. I've been run too fast to belong.

“Charles？”

他本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此刻却如鲠在喉。

Charles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Charles……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Charles说道，眉眼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我的确，不想再暴露在灯光下了，那真是太可怕了。所以，请求你，不要让这样的事再一此发生，好吗？”

“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好。”Erik看着他，内心忐忑不安，“对不起，我害你遭受了一番狗杂们的轰炸……”

“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我最近去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被狗仔们拍到了。而我们曾经的房东——她的儿子，出卖了我们的消息。”

不必他多言，Charles已然会意：“不说这些了——今天你特意来到我家的门前，是有什么事吗？”

“Charles……我来这里，是来请求和你的复合的。”

Charles挑眉，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Erik只得硬着头皮讲了下去：“……Charles，不论如何，请你原谅我——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关于我好这一点……Erik，我想你之前不应该过早地下结论。”Charles嘴角带着笑意，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令Erik陌生的疏离，“我想说的是，我从未怪过你。尽管我现在天天都可以在互联网上看到你。可是，Erik，你在我心中真正的模样，已经在这七年间越来越淡了。”

Erik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发颤。

“你给过一场美好的梦，Charles。这么多年了，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你——”

Charles打断了他。

“那时你还年轻，而我也是。你的记忆早已模糊，只是偏执地想回到曾经，以为那便是最好的。实际上，并不，你的人生在向前走，你只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更’，而非‘最’。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五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曾经从外面给我带了一杯圣地亚哥奶茶。当时的我，觉得那杯奶茶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饮品。长大之后也一直心心念念。而当我17岁那年的一次偶然，又喝到了圣地亚哥奶茶，才发现……不过如此。

“也许我心心念念的一直是父亲给我带来那杯奶茶时我的喜悦。至于你，Erik，你也只是沉湎于曾经的美好。你的潜意思告诉你，那便是最好的。其实……并不是这样。

“而我……而我，Erik，我曾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去忘记你，一遍又一遍地失败了——但最后的那一次，我成功了，我成功地忘记了你——但就在刚刚，那些折磨得我睡不着觉的梦魇似乎又重新在我身边纠缠。”Charles抿了一口茶，“我很抱歉，但现在我累了。而且，你有着强大的公众影响力，如果我和你复合了，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现在的我并不想将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我再也不想了。这些天，我一直发现有人在监视着我的房子和我的学校，这种滋味令人痛苦而绝望，你明白吗，Erik？——你一定明白，因为想必你每天都在经历着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很疲惫。我不想去开始一段恋情——尤其是，和你——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Charles说的很慢，像是耗尽了他自己全身的力气，“我很抱歉，Erik。”

“你不用感到抱歉，Charles。”Erik努力做出一个笑脸——但他自知此时此刻他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你有权利拒绝我。”

“谢谢你，Erik，你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要是七年前的你……一定早就强迫着我答应和你复合吧。”

其实我现在就很想。只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该如何真正地去爱一个人。Erik看着他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我想，我可能真的很爱你吧。

Charles看着他的眼睛，也许读出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所想。

“我想我也爱你，Erik。”

Erik惊异地看着他。他好想上前，抱住他，亲吻他，光明正大地爱他。

Charles疲惫地笑了笑。

“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Erik。”

“现在的我……没有力气去喜欢任何人。”

Erik深吸了一口气：“那我们……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还是算了吧。”Charles抿了口咖啡，笑了笑，“和大明星做朋友……我从未想过。”

Charles抬眼，他宛如大海的眼底，是令人心颤的疏离。

“你也给过我一场最美好的梦。”

他轻轻地说道。

6.《Blue Eyes》

Every time I see your blue eyes in my dreams. Then I feel like flying with my wings.

Erik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份结局——

几天前，当他刚刚下飞机来到纽约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前往Charles在温彻斯特的家。

——远远地，他看到Charles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看起来般配极了。

Erik选择了离开。他没有上前，笑着和自己的昔日恋人打招呼，装作毫不在意地问自己心爱的人身边的女子是谁。

他做不到，心平气和地，笑着问他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你好啊，近来如何？”然后寒暄几句又重新回到陌生人的距离，看着他和别人在说笑声中渐行渐远，最后像是云雾一般消弭在眼角。

他做不到。

他只想上前，抱住他，亲吻他，紧握住他的手，恳求他回到自己的身边，让时光倒流回他们彼此相爱的时刻，然后永远停留在那一段。

他只想告诉对方，自己爱他。

几天后，他付诸了行动。

比Charles的拒绝更令他绝望的是，他看到了对方眼里那份令他心颤的陌生。

他想，他罪有应得。（He thought he deserved it.）

Charles说他的潜意思让他以为Charles是最好的。

可他分明就是最好的。

他不离不弃的陪伴，他温柔体贴的包容，他宛如清泉的笑容。

Charles是他做过的一场最美好的梦。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Charles的双眼了。

“Please don't go.”

Charles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崩溃——他的身体轻颤，蓝宝石般的双眼蓄满了即将决堤的泪水。

Charles是个骄傲的人，他从来不在一般的场合下对人说“please”，而今天的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

 “Charles？你……好久没有入我的梦了。”

Erik伸出手，去触摸Charles的脸颊，与他的双眼对视——触碰处却化作了一缕薄烟，但那双蓝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透彻。

Charles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Erik坐在床沿，梦呓般不停地喃喃。

“Charles，Charles，Charles……”

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关系很紧张，剑拔弩张，时常爆发大大小小的争吵——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

最开始挑起争吵的，是他没错——Charles成功地在哥伦比亚大学保研读博，等他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留校工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事无成的他——就在他精心录制了三个月的demo被唱片公司退回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将自己的感情悉数爆发出来。

他肆无忌惮地发着脾气。起初，Charles好言好语地劝他、安慰他。但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觉得Charles的声音异常刺耳，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轻蔑，高高在上的“安慰”。

他无法接受，他听不进去Charles的一句劝慰。

他的语言越来越伤人，最后，连Charles也忍受不了了。Charles扔下一句“你自己一个人静静吧”，便甩门离开了。

Erik当夜喝了很多酒——几乎把他和Charles的“存货”给用完了。

他坐在床沿，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Erik Lehnsherr不想承认自己的这份自卑。

——因为同样的，他也很要强。

一直以来，Charles总是成功的——成功的出身，成功的事业，成功的人生。

他不论在哪里，总是能活得很好——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没有他，Charles会活得更好。

是的，没有他，Charles会活得更好。正是因为和他交往，Charles的继父切断了Charles的经济来源，Charles只能无可奈何地和他这个穷小子“蜗居”——

如果没有自己……Charles是不是能活得更好？

7.《I Don't Want It》

I can't imagine that someday I will forget your face. I don't wanna get amnesia. Especially when I stand next to you-ou-ou.

Sharon是在一个秋日的午后找到他的。秋日的午后，本来属于他和Charles，秋风和乌桕叶。

“Lehnsherr先生，我们能否聊一聊？”

Sharon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虽然面上带着一丝淡淡且疏离的笑容，却透露出压迫感——她并有没表现出任何轻蔑，但从她高贵优雅的动作里，Erik明显地感觉到了，她从骨子里看不起他。

那种贵妇人们与生俱来的蔑意，虽然因为良好的家教而被隐去，但自小受尽白眼的他，能清晰地感觉那份蔑意——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的同学的议论声。

“听说他是德国人，长得还真不错呢。”

“嘁，不错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穷小子一个。听说他还是犹太人。”

“嗨呀，犹太人啊……”

……

——并不是每一个富家子弟都像Charles Xavier那样平易近人。

“……好。”

这就像是俗透了的小说情节，而他却不得不被迫全盘接受。

因为他和Charles之间的天差地别。

Sharon挑了一处偏僻的咖啡馆，为自己和Erik分别点了一杯圣赫勒拿咖啡。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和Charles不合适。”她轻呷了一口平日里Erik从未见过的天价咖啡*。

Erik早已猜到她会说些什么——无非又是劝自己同Charles分手，就像她三年前做的那样。

“我们深爱着彼此。”Erik不卑不亢地回道，“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着共同的话题与相似的见解，我们并不觉得彼此不合适。”

“Lehnsherr啊Lehnsherr，你和Charles还是太年轻了。”Sharon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总是一腔热血，以为真爱无敌。但是，我——作为Charles的母亲以及一个过来人——要告诉你，这是一个物质的世界，情感、思想，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它们都战胜不了物质——唔，除非你是唯心主义。”

“我不是，可我也同样看重物质在一段感情中的地位。”Erik低下头呷了一口咖啡，“我们的日子会熬到头的——更何况，我们同样也爱这段彼此搀扶前行的日子。”

“彼此搀扶前行，哈。”Sharon干笑了几声，“我是Charles的母亲。”

“是的，夫人，您当然是。”

“我爱我的儿子——我想，我爱Charles一定胜过你爱Charles。”

Erik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不希望Charles受苦受累。他本可以生活优渥，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可你，我的孩子，你给不了他任何东西——除了你口中说的虚无缥缈的‘爱情’之外——你在连累Charles受苦受累，你在连累他，我的孩子。”Sharon眼中闪烁着痛苦，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他不该受这份罪，不该过着这样的落魄生活。”

“我向您保证，我马上会让他过上比曾经好一万倍的日子——”

“你凭什么保证？凭什么？”Sharon的声音猛地拔高，“我调查过你，Lehnsherr，抛开你和Charles门不当户不对的家境不说，你自己说说看，你自己现在的事业状态——一事无成。酒吧驻唱？哼，我不允许我的儿子的另一半干这种活。”

Erik的手上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捏着杯子，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怒气。

“我因此而感到自豪，夫人。”

Sharon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我的丈夫不会为你、为Charles感到自豪——Kurt不许他的继子有这么不光辉的另一半，所以他切断了同Charles的经济来源，逼迫他过现在这般痛苦的日子——他许诺说，如果Charles和你分手了，他就会重新过上舒适的生活。相信我，他离开你，会过得更好。”

Erik刚想出声反驳，却发现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

Charles离开自己……会过得更好？

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呢？

一向自诩自己口才好的Erik突然发现自己失了声。

“我的孩子，如果你真正爱他的话，就应该让他走，而不是将他锁在你的身边。”Sharon握住他的手，声音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算我求你了，Erik。放开Charles吧，放他走。这样，他一定会过得更好的。等你飞黄腾达了再来找我的儿子吧，我承诺，到时候我和Kurt都不会组织你们的相爱。”

Erik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喜欢是紧握，而爱是放手。

8.《Never Forget You》

All things between us came to an end overnight. I tried to remedy but said alright.

他编造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便和Charles分手了。

他逃也是的离开了他和Charles生活了整整三年、承载了无数回忆的出租屋，离开了他还刻骨铭心爱着的爱人。

他一路逃到了欧洲，结果却意外地与一家不错的唱片公司签约了。那家唱片公司意外地十分赏识他录制的demo。还派了金牌经纪人Emma Frost做他的经纪人。

签约后的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温彻斯特找Charles。他试图联系Charles，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删的干干净净；他去他们待过的出租屋，却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他去Xavier在温彻斯特的大宅，却不得进入——

他发疯了一般地在磅礴大雨中跑遍了纽约，最后一个人颓废地跪倒在纽约一处小巷里，久久地直不起身。

雨幕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Erik的视线逐渐模糊了——那是谁？为什么，他的心会绞痛？

那个身影走近了他，在他上方撑起了伞。

Erik抬起头去看他——

Charles……Charles？

Erik紧紧地抱住他，将头埋在Charles的肩膀上——后者并没有因为他湿漉漉的头发而嫌弃地推开他，但同样，他也没有回应Erik的拥抱。

“我只需要一个不离开你的理由，只要那一个。但你，你并没有给我——我们都没有。”Charles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不想再得到那个理由。永远，Erik。”

他挣开了Erik攥着他肩膀的力，逃到了雨幕中。

这一次，Erik没有去追。

他从梦中醒来。

他无数次地梦到那个雨夜——他至今仍分不清，那个纽约的雨夜发生的一切，究竟是自己的一场虚妄的狂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不知道。

现在的他声名狼藉——媒体尽其最大的努力编造关于他的黑料和丑闻，当然，也包括他和Charles的过往。

他们窥视他、围堵他，挖他的猛料，甚至还向他扔东西以激起他的愤怒——比以往任何一段时间都更加过分。

他们问他的问题也一个比一个过分，尤其是包括Charles的——他一次甚至因此失了态，愤怒地为受到这份指责的Charles、Magda以及数不胜数的无辜者反击——当然也因此，那些娱记们发布了无数关于他的谣言，让舆论导向的矛头对准他。

——但那又如何呢？

从一开始的一味忍让，到他逐渐学会给自己构建起一座巨大的城堡，将自己封闭起来，再到他尝试着反击，将舆论化作自己的武器，这么多年，竟也这么过来了。

当然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停止过对Charles社交账号的关注——他专门开了个小号看Charles的动态，小心翼翼地查看着Charles的生活。

——他的男孩，早已成长为一个事业有成、生活幸福的男人。

果然，自己就是他的一个麻烦吧？没有自己，Charles果然会过得更好，不是吗？

翻看着Charles最新po出来的和家人在海边嬉戏的照片，一抹笑意逐渐爬上Erik的嘴角。

他切回大号，发了一条推。

“Thanks God you're beatific.”

9.《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Are you finally over me,or do you still love me? Just like 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这是最后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Erik对自己说，也是……他最可能到来的一场。

接下来他将进行来纽约的巡演，是自己第五张专辑《Unique You》的宣传巡演的最后一场。而这场演唱会安排的地点纽约，则是他自己钦定的。

Erik从飞机上下来，摘下墨镜，看到纽约这座城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十年前的记忆纷至沓来。所有有关这座城的，关于他的，关于他和……

那是段痛苦却让他每每梦回的往事。关于一个怀揣着梦想的乐手，和一个记忆中最好的人，以及一段众叛亲离、不被世人祝福的感情。

“十年之前，我和我的爱人有了一个约定，十年之后，我将在我的演唱会上为他弹唱《The Way I Still Love You》——演唱会的地点，是我曾和他相爱过的地方，纽约。而他会前来。一眨眼，居然就十年了……在在现在之前，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次演唱会最后的安排，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会记得、会前来。”

男人深情地注视着吉他，指尖缓缓拨过琴弦，歌声缓缓响起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My love，I want to tell you——”

“You were my first love.You were my true love.You were my unique lover.From the first rose to the last kiss.”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职业。我不知道他结婚了与否。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们十年前那个幼稚的约定。关于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的时间，早在十年前就停止了。”

观众们全都被Erik的深情所打动，有好几个在场的观众们听到Erik的深情告白后，被感动得擦起了眼泪。

“理智告诉我，他不可能在这里；但感情告诉我，我希望他在这里。我好希望好希望能再次看到他——哪怕只是再看一眼那双蓝眼睛。”

弹到动情处，Erik抬起头，看向听众席。

——他看到了那双熟悉的蓝眼睛。

The way that I still love you

如同我仍对你心心念念那般

Erik看着那双熟悉的蓝眼睛，恰是一曲毕。

他曾无数次的幻想对方就在三步之遥的地方，但却总是，千里之外。

但这一次，是个例外。

他注视着那双蓝眼睛，缱绻岁月在那一刹似乎回到了从前。

“This is a song about you*，my love.”

他不知道，十年间Charles婉拒了无数男女的追求；他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场演唱会，都有一双熟悉的蓝眼睛在台下注视着他；他不知道，温彻斯特的Xavier大宅里有一间被打扫干净的屋子里，堆满了他出道以来的所有专辑和海报……

他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Charles爱着他，一如十年前一般——因为他的爱和自己的爱一样，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这份习惯，是罂粟之毒，早已入侵至他的全身各处，躁动不安的毒素浮动在空气中，无处可躲，无处可逃；是烙铁之印，烙印在他的内心最深处，炽热滚烫，十年间未曾褪去一丝热度。

10.《A Song About You》

This is a song about you,my love.

“我全都知道，你为了维护我，和狗仔们不停地对着干，导致你很长一段时间里声名狼藉。”Charles双手圈住Erik的脖颈，将昔日恋人拉得更近一些，“我全都知道。”

“这都是应该的。”Erik蹭了蹭他的鼻尖，柔声说道，“害你遭受了那些痛苦，我感到非常抱歉。”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那次我拒绝你的时期，我状态很不好。”

“你不用和我解释。”Erik将食指压在Charles的嘴唇上，“没有那个必要。”

Charles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那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学生家长与我闹翻——因为他们的女儿称自己爱上了我，非我不嫁，害他的父母以为我勾引了她，闹得满城风雨，扬言要让我尝尝蹲牢狱的滋味；我的一位得意门生Scott得了眼疾，为了治疗他的眼疾，我跑遍了整个纽约城，却一无所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睛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Raven那段时间情感受挫，与我经常因为琐事而爆发争吵，我心力憔悴……”

“别说了……”

“再加上狗仔的跟踪、偷拍、窥视、围堵，于是我那段时间里积蓄的情绪全都爆发了……我其实一直都很爱你，但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样状态糟糕的自己该如何展开一段感情。”Charles拉近自己与Erik的距离，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膀里，闷声说道，“后面的几年，我一直很后悔当时拒绝了你——可你是那样的闪耀，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配得上现在的你了。”

“一直是我配不上你。”Erik偏过头，吻了吻Charles的额头，“You are the brightest star in my rough life……forever.”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谁不是呢。”Erik呲牙，作凶恶状，“你大概不会知道我在看到那双熟悉的蓝眼睛时有多么的激动。”

“你的每场演唱会——只要我可以来，我就会来。”Charles轻笑，“只是你一直没有看见我而已。大明星，你现在的演唱会可是一票难求呢，像我这样既没手速又没钱的大学教授只能站后排了。”

Erik嘴唇摩挲着Charles的额角，呢喃：“以后我把特邀嘉宾席都空一个留给你。”

Charles挑眉：“到时候我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那么，尊敬的Xavier教授，Erik Lehnsherr恳切无比地邀请您拨冗莅临我的演唱会。请您务必赏光。”Erik拉过Charles的手背，印下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Charles被他逗笑了，但还是绷着一张严肃的脸：“既然你盛情难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去一次好了。”

“一次？（One time？）”Erik挑眉。

“每次。（From one time to the next time.）”Charles笑着吻他，“That's the way I still love you.”

Erik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十年旦暮未歇的思念，毫无掩藏地注入这个吻之中。这个吻绵长而柔情，褪去了年少接吻时的那腔活生生将对方吞噬的激情，变得长情而持久。

待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你知道的，那是一首唱给你的歌。（You know，that's a song about you.）”

他们相拥在路灯之下，远离聚光灯下，额头相抵，宛如一对寻常的情侣。

“我想，我可以试着重新喜欢上你。”

Erik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笑意蔓上嘴角，但他仍故作凶恶地压低了声音：“为什么不是重新爱上我？”

Charles被逗笑了。他笑着吻上Erik的嘴角，将无处安放的情感融入这个吻之中。

他没有说出这个他们彼此都知道的答案。

——爱你，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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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圣赫勒拿咖啡，超级贵的一种咖啡，是贵族们的最爱，大概是79美元每磅，合近1000RMB一斤，是真的贵（落下穷人的泪水）。

2.关于为什么用介词about而不是for：我是Britney的死忠粉，喜欢用她的歌名作为文章的题目，而那篇《A Song About You》则出自《Outta This World》，该歌曲的demo版本便叫做《A Song About You》。云村上将歌词“You know this is about you”翻译成“你知道我唱的就是你”，我大概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吧：你知道的，我唱的就是你。

这篇断断续续整整写了三个月……剧情无数次推翻回炉重造，改来改去最终才定型，BTW写的还是贼烂无比……不管了，总之还是把自己想写的故事写下去了XD虽然超级矫情x

以前发过一次，后来账号被封了，本来想把这篇也一起封掉的_(:з」∠)_后来想想，就把它伤筋动骨地大改了一次！于是就是现在这篇啦（鞠躬

请大家去看看24h其他太太的作品！一个个都是神仙画图/写文！